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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与纪实

黑白简色下的光怪陆离

须田一政的作品,似乎就是在用镜头打扫自己所处的世界。

摄影/须田一政

摄影和高考语文作文题目一样,看起来是个通俗的话题,谁都可以就此发表观点。这是一件好事。对于专业人士来说,时时听到来自各界的评论,无论其是否不着边际,是否尖刻浅薄,终究是一种自我认识的有效素材。观看者的反馈,是矫正自己拍摄姿态信息来源之一。

当然有的摄影家更加愿意遵从内心。他们不是不关心外界的批评,只是觉得既然无法满足所有人的期待,干脆还是自我一点。更重要的事情,是用手里的相机,把眼前的大千世界“打扫”一遍。仅这一个任务,就可以占据摄影师的全部精力,无暇顾及其他了。

日本摄影家须田一政的作品,似乎就是在用镜头打扫自己所处的世界。有人发明了“扫街”一词,在摄影的定性上,这是非常贴切的。早期摄影家如须田一政这样的,更加专注因为他们手中的相机是一件真正的专业货。如今,像须田一政式的拍法,我觉得到了大行其道的时候。这种拍摄的成果,并不会现时彰显其价值——甚至是极其纷乱的,但日后,我们可以从极度丰富的人类影像遗产中找到今天的艺术杰作。

须田镜头里伸展躯体的猫,试图钻过铁丝网的短裤男子,蹲在街角玩耍的少年,驼背躬行的老者,杂乱无章的荷花……冷眼看都平平无奇,细味却投射出奇特的吸引力,而在黑白灰的“滤色镜”下,时间彷佛结为晶体,光线停止运动,只有世界的痕迹,停留在画面之中。这些作品不是为了“美”这一件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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