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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是一种凝聚力

近乎玄学的方法,往往是有效的。

摄影 / Lorenzo Castore

关于黑白摄影有很多种看法。其中一种很有趣:照片没看头?转成黑白试试吧。奇妙的是,这种近乎玄学的方法很多时候的确发挥了作用,IT WORKS!这就值得研究了。

黑白真的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吗?其实真正的摄影老手明白,事实并非如此。换一个角度想,那些通过“转黑白”这个动作而焕发生机的照片,也许本质上就应该是黑白的,“去色”是一种发现本质的过程,而彩色原本掩盖了这一切。

如果把黑白看作一种表现手段,那么不妨说,有些情景,有些情绪,有些特定的感受,就是适合用黑白来表现。不是黑白赋予作品以魅力,而是只有黑白才能将其表达出来。

反过来,那些并不适合用黑白表现的情景、情绪和感受,也就并不适合用黑白来处理。至于什么是“适合”,属于创作过程中最深沉隐秘的部分,只有在实践中才能找到答案。

纯技术角度看,某些杂乱的场景需要借助统一的色彩调性和精心调配的明暗对比来聚焦观者视线,提供谐调性和整体感。“黑白灰”无疑是最有力的手段之一。

在记录性作品和某些肖像作品中,黑白会形成一种力量,它迫使观看者的注意力被凝聚在画面的重心位置上。静默有助于思考,而黑白就是一种视觉上的静默。

黑白某种意义上是一种简化。摄影师因此可以集中力量,仅从有限的几个角度去构思画面。就像写诗一样,你必须锤炼字句,在有限的几行之内把意义传达出来。要知道,这一点都不会省力,因为你可用的工具有限,一不小心就会沦为简陋。

黑白还会形成一种抽象力。去色的过程中,画面的很多细节不可避免地被消除了,现实的诸多真实在这个过程中也隐遁起来,这种失掉细节的画面往往会“误导”我们的感觉,让我们产生更多联想。尽管是摄影,但黑白无疑具有画笔的力量——它并不记录一切。